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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來得及去李沬遙口中的那個“寶藏店鋪”，畫了一幅速寫。十點左右，回到寢室，照例上交手機，閑聊洗漱。
原本下一步她們應該沈沈睡去，但今天李沬遙自作主張加了個環節，開始打聽周蕪的情感問題。
“你之前說只喜歡過一個人，不會就是極品了吧？”李沬遙大半個身子從上鋪探出來，望著坐在書桌前啃面包的周蕪。
“什麽極品？你別瞎起外號。”
李沬遙有些不滿，“這就護上了，我之前被畫室那個傻缺罵的時候也沒見你護著我！”
周蕪沒再理她，繼續吃自己的面包。
手機被收，李沬遙無事可做，只能找她聊天，“不過話說回來寢草長的也是帥，就是太冷了點。雖說現在就是冬天吧，但一看到他的那張臉，我就感覺自己出現在了北極。”
周蕪咽下去一口面包，“寢草？”
剛剛被提醒過別亂給別人起外號，李沬遙自知理虧，有些心虛，將被子拉至頭頂，不管不顧，倒頭就睡。
周蕪吃完面包後，關了燈，摸著黑上床。
那晚也不知道為什麽，輾轉反側到淩晨兩點，依舊沒有絲毫睡意。
好不容易昏昏沈沈睡過去，又被劣質音響吵醒。
“春昀一中的同學們——昨天，咱們學校舉辦了省級物理競賽。但是令人惋惜的是，咱們學校，居然沒有進前三，這真是莫大的恥辱！”
“我們要時刻謹記這個日子！今天早上特此開這個會，占用大家四節課的時間。會議內容主要分為三個大點，分別是分析原因，采取措施，以及最後鼓勵！”
腦袋嗡嗡作響，不斷循環著“莫大的恥辱”“四節課的時間”以及“三個大點”這幾個關鍵詞。
周蕪精準的往李沬遙那邊扔了個枕頭，很是疲憊，“你能不能幫我跟你們校長帶句話。”
“滾……”李沬遙翻了個身，繼續睡。
沒管這姑娘現在脾氣暴躁，周蕪將胳膊搭在眼睛上，遮住從窗簾外漏進的陽光，“你就跟他說，人外有人，山外有山，輸了很正常。”
李沬遙睡得像死豬，當然沒理她。
這下更沒法睡，周蕪下了床，去了教室寢室拿手機。
培訓機構的教師大都年輕，但是資歷卻豐富，該嚴厲的時候嚴厲，其實很好說話。
周蕪敲門進去的時候，教他們的小程老師正一臉生無可戀的靠在床板上。
見她來，有氣無力的打了聲招呼，翻出她的手機遞給她，“早……”
“程老師早。”
周蕪接過手機，出去的時候貼心的把門帶上，又回了自己的寢室。
手機緩慢開機後，肌肉記憶促使她直接點開微信，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進“學霸後援會”這個群裏了。
那個群昨晚直接聊到淩晨三點，內容大致都是圍繞“嚴柏禮是掛”“嚴柏禮是掛”“嚴柏禮是掛”這三方面來聊。
周蕪象征性的往上翻了翻。
高越天：【我現在的心臟砰砰亂跳。】
邱介：【這題我會。】
邱介：【是在為@Friday而跳動吧！】
邱介：【我不會嘲笑你的，因為我也是！】
高越天：【……】
高越天：【其實我是因為各科老師沒有布置作業。】
高越天：【而砰砰亂跳的。】
[星星]：【？】
這個問號跳出來，周蕪莫名其妙很想笑，編輯了一段文字發過去。
玻璃：【你們不上課的嗎？】
現在這個點，也不知道是沒睡還是剛醒，按照她對他們這群人的了解，但是剛醒的可能性不大。
高越天：【？】
高越天：【班花你集訓集傻了？】
高越天：【今天周六。】
於芊芊：【咱們學校特別有人性，也可能是因為昨天學霸表現太出色，拿了第一名，學校領導特別高興。】
於芊芊：【今天早上就沒讓我們上課。】
原來今天周六。
周蕪覺得自己真是過糊塗了。
可能是因為旁邊的高中實在太聒噪，光導入詞已經講了半個小時，校長還在痛心疾首，喋喋不休。
機構猜到今早肯定又不得安寧，小程老師已經在群裏吆喝。
Orange：【@所有人今天休息一天，晚上照常，九點前必須回寢！】
班裏大多人都沒醒，為了不讓小程老師太尷尬，周蕪回了條“收到”。
剛準備退出去，屏幕突然變黑，只露出一個空白的頭像和一行字。
[星星]向你發出語音通話。
猶豫了一會兒，看著李沬遙睡得香甜，為了不打擾她，翻身下床，去了洗手間，才敢接通。
“你今天怎麽醒這麽早？”周蕪壓低了聲音。
對面靜了好半天，並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，沒頭腦的說了一句，“我現在在春昀。”
信息量不大，但她還是楞了半天，緩了一會兒，才提取出來關鍵信息，問，“你昨天沒跟著回去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玻璃杯與木制桌面碰撞，沈悶的響聲，“要出來嗎？”
“嗯，你在我們機構門口等我吧，跟春昀一中隔了條街，我換個衣服。”
他應了聲好，幾秒過後，電話掛斷。
輕手輕腳的換了衣服，輕手輕腳的關上櫃子，輕手輕腳的關上門。
最後那副鬼鬼祟祟的模樣，還是被小程老師逮了個正著。
程思彤自己都沒想到，口渴了出來接杯水，能碰見這幅詭異的場面。
二人四目相對，程思彤清清嗓子，雖然自己也還年輕，但畢竟是老師，又不得不多管閑事，“呃……你出去啊。”
周蕪也尷尬，想找地縫鉆，“嗯”了聲，沒再說話。
一時間，走廊內只剩下水流的嘩嘩聲，程思彤潤了潤嗓子，擺擺手，“行了行了，也別在這杵著了，出去吧，別讓人家等急了。”
如釋重負，她攥緊著手機，說聲再見，朝走廊的盡頭走去。
迎面就是一陣風，樹葉搖搖晃晃，要落不落的樣子，刺骨的冷。
才走了沒一會，周蕪本就沒有多暖和的手就被凍的冰涼，又重新揣回羽絨服的兜裏。
現在還早，學生已經入校，街上空空蕩蕩，就連車唰一聲過去的聲音都很少。
嚴柏禮站在那條街的盡頭，紅綠燈旁，黑色羽絨服很長，大概到膝蓋那個位置。
他正低頭看著手機，頭發垂下去，被皮膚襯得異樣漆黑，臉上沒什麽表情。
周蕪不動聲色的走過去，順著領口，將手貼到他的脖頸處，指尖染上一絲熱意。
很幼稚的舉動，周蕪感受到男生身體一瞬間的僵硬，笑出聲。
嚴柏禮這個人像是不怕冷似的，面上依舊無波，轉過去，微微俯身，平靜的將她的手握住。收回手機，皺了眉，“很冷嗎？還是穿的衣服太少。”
“是有點冷，應該是今天氣溫太低，我穿的真的不少。”周蕪捏了捏自己身上的那件厚重的羽絨服，示意他看。
淺色瞳孔在她的身上掃了一眼，收回去，淡淡的應了一聲。
她的眉眼彎起來，“物理競賽第一名，這麽早把我叫出來，是想去哪？”
“不想去哪，只是想，見見你。”
這情話來的太直白。
周蕪懷疑他說這句話時是不是都沒過腦。
最終，還是繳械投降，輕輕笑笑，兩只手附上他的臉頰，“我也想見你。”
今早的突然見面並沒有提前安排，不知道嚴柏禮有沒有提前計劃，周蕪的大腦則是一片空白。
專門上網查了春昀市的旅游攻略，發現著名旅游地點要麽山要麽水。最近天寒地凍，周蕪沒有游山玩水的興致，思來想去，兩個人去了附近的商場。
步行約莫用了十多分鐘，休息日，來逛超市的人不少。本以為沒有神經病跟他們一樣，大早上閑著沒事幹跑來商場。
但是沒想到的是，“神經病”還真不少。周蕪隔著老遠看過去，黑壓壓一片，人頭攢動，瞬間打消了要和嚴柏禮去商場逛街的想法。
嚴柏禮微微側頭，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事，要不然逛商場就算了，咱們去看場電影吧。”周蕪擡眼。
“我都可以。”嚴柏禮說。
被牽著，周蕪不需要擔心會撞到什麽，低頭看著今天電影放映頁面，“嗯……今早上我的正在熱映，離咱們現在時間最近的有三部，一部是講愛情，一部講驚悚靈異，另一部是關於親情的，算得上是一個喜劇。”
現在電影的大致套路，大部分人已經摸清，只要是關於講親情的喜劇，前半段你笑的比誰都開心，一到結尾，能不哭都算是好的。
這部電影是好幾年前的，剛上映的時候周蕪去看過，本來不打算考慮。
周蕪問，“你想看什麽？”
“都可以。”
看關於愛情的不利於嚴柏禮，看驚悚靈異的又不利於自己。衡量了一會兒，周蕪還是購了兩張喜劇的票，選了靠後的位置。那一片人少，比較安靜。
商場的布局跟“鴻雁”差不多，嚴柏禮輕車熟路，帶著她上了電梯。
電梯內照樣是人擠人，電影院在商場最高那層，隨著層數的上升，電梯裏的人也越來越少。到最後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。
走出去，周蕪拿出手機，去工作人員那掃碼領票。
紮丸子頭的小姐姐掃完二維碼後，將票取出遞給她，禮貌詢問，“需要飲品和爆米花什麽的嗎？”
周蕪先詢問了身側這人的意見，“你喝什麽？”
“都行。”嚴柏禮看上去沒什麽興致，眼下淡淡的烏青在白皙皮膚下襯得很明顯，應該是有些困倦。
周蕪盯著眼前的電子顯示屏，緩慢的眨了下眼，掃碼付了款，“一份爆米花，兩杯橙汁，要常溫的。麻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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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來得及去李沬遙口中的那個“寶藏店鋪”，畫了一幅速寫。十點左右，回到寢室，照例上交手機，閑聊洗漱。
原本下一步她們應該沈沈睡去，但今天李沬遙自作主張加了個環節，開始打聽周蕪的情感問題。
“你之前說只喜歡過一個人，不會就是極品了吧？”李沬遙大半個身子從上鋪探出來，望著坐在書桌前啃面包的周蕪。
“什麽極品？你別瞎起外號。”
李沬遙有些不滿，“這就護上了，我之前被畫室那個傻缺罵的時候也沒見你護著我！”
周蕪沒再理她，繼續吃自己的面包。
手機被收，李沬遙無事可做，只能找她聊天，“不過話說回來寢草長的也是帥，就是太冷了點。雖說現在就是冬天吧，但一看到他的那張臉，我就感覺自己出現在了北極。”
周蕪咽下去一口面包，“寢草？”
剛剛被提醒過別亂給別人起外號，李沬遙自知理虧，有些心虛，將被子拉至頭頂，不管不顧，倒頭就睡。
周蕪吃完面包後，關了燈，摸著黑上床。
那晚也不知道為什麽，輾轉反側到淩晨兩點，依舊沒有絲毫睡意。
好不容易昏昏沈沈睡過去，又被劣質音響吵醒。
“春昀一中的同學們——昨天，咱們學校舉辦了省級物理競賽。但是令人惋惜的是，咱們學校，居然沒有進前三，這真是莫大的恥辱！”
“我們要時刻謹記這個日子！今天早上特此開這個會，占用大家四節課的時間。會議內容主要分為三個大點，分別是分析原因，采取措施，以及最後鼓勵！”
腦袋嗡嗡作響，不斷循環著“莫大的恥辱”“四節課的時間”以及“三個大點”這幾個關鍵詞。
周蕪精準的往李沬遙那邊扔了個枕頭，很是疲憊，“你能不能幫我跟你們校長帶句話。”
“滾……”李沬遙翻了個身，繼續睡。
沒管這姑娘現在脾氣暴躁，周蕪將胳膊搭在眼睛上，遮住從窗簾外漏進的陽光，“你就跟他說，人外有人，山外有山，輸了很正常。”
李沬遙睡得像死豬，當然沒理她。
這下更沒法睡，周蕪下了床，去了教室寢室拿手機。
培訓機構的教師大都年輕，但是資歷卻豐富，該嚴厲的時候嚴厲，其實很好說話。
周蕪敲門進去的時候，教他們的小程老師正一臉生無可戀的靠在床板上。
見她來，有氣無力的打了聲招呼，翻出她的手機遞給她，“早……”
“程老師早。”
周蕪接過手機，出去的時候貼心的把門帶上，又回了自己的寢室。
手機緩慢開機後，肌肉記憶促使她直接點開微信，發現自己已經被拉進“學霸後援會”這個群裏了。
那個群昨晚直接聊到淩晨三點，內容大致都是圍繞“嚴柏禮是掛”“嚴柏禮是掛”“嚴柏禮是掛”這三方面來聊。
周蕪象征性的往上翻了翻。
高越天：【我現在的心臟砰砰亂跳。】
邱介：【這題我會。】
邱介：【是在為@Friday而跳動吧！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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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越天：【……】
高越天：【其實我是因為各科老師沒有布置作業。】
高越天：【而砰砰亂跳的。】
[星星]：【？】
這個問號跳出來，周蕪莫名其妙很想笑，編輯了一段文字發過去。
玻璃：【你們不上課的嗎？】
現在這個點，也不知道是沒睡還是剛醒，按照她對他們這群人的了解，但是剛醒的可能性不大。
高越天：【？】
高越天：【班花你集訓集傻了？】
高越天：【今天周六。】
於芊芊：【咱們學校特別有人性，也可能是因為昨天學霸表現太出色，拿了第一名，學校領導特別高興。】
於芊芊：【今天早上就沒讓我們上課。】
原來今天周六。
周蕪覺得自己真是過糊塗了。
可能是因為旁邊的高中實在太聒噪，光導入詞已經講了半個小時，校長還在痛心疾首，喋喋不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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班裏大多人都沒醒，為了不讓小程老師太尷尬，周蕪回了條“收到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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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今天怎麽醒這麽早？”周蕪壓低了聲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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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息量不大，但她還是楞了半天，緩了一會兒，才提取出來關鍵信息，問，“你昨天沒跟著回去嗎？”
“沒有。”玻璃杯與木制桌面碰撞，沈悶的響聲，“要出來嗎？”
“嗯，你在我們機構門口等我吧，跟春昀一中隔了條街，我換個衣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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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四目相對，程思彤清清嗓子，雖然自己也還年輕，但畢竟是老師，又不得不多管閑事，“呃……你出去啊。”
周蕪也尷尬，想找地縫鉆，“嗯”了聲，沒再說話。
一時間，走廊內只剩下水流的嘩嘩聲，程思彤潤了潤嗓子，擺擺手，“行了行了，也別在這杵著了，出去吧，別讓人家等急了。”
如釋重負，她攥緊著手機，說聲再見，朝走廊的盡頭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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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走了沒一會，周蕪本就沒有多暖和的手就被凍的冰涼，又重新揣回羽絨服的兜裏。
現在還早，學生已經入校，街上空空蕩蕩，就連車唰一聲過去的聲音都很少。
嚴柏禮站在那條街的盡頭，紅綠燈旁，黑色羽絨服很長，大概到膝蓋那個位置。
他正低頭看著手機，頭發垂下去，被皮膚襯得異樣漆黑，臉上沒什麽表情。
周蕪不動聲色的走過去，順著領口，將手貼到他的脖頸處，指尖染上一絲熱意。
很幼稚的舉動，周蕪感受到男生身體一瞬間的僵硬，笑出聲。
嚴柏禮這個人像是不怕冷似的，面上依舊無波，轉過去，微微俯身，平靜的將她的手握住。收回手機，皺了眉，“很冷嗎？還是穿的衣服太少。”
“是有點冷，應該是今天氣溫太低，我穿的真的不少。”周蕪捏了捏自己身上的那件厚重的羽絨服，示意他看。
淺色瞳孔在她的身上掃了一眼，收回去，淡淡的應了一聲。
她的眉眼彎起來，“物理競賽第一名，這麽早把我叫出來，是想去哪？”
“不想去哪，只是想，見見你。”
這情話來的太直白。
周蕪懷疑他說這句話時是不是都沒過腦。
最終，還是繳械投降，輕輕笑笑，兩只手附上他的臉頰，“我也想見你。”
今早的突然見面並沒有提前安排，不知道嚴柏禮有沒有提前計劃，周蕪的大腦則是一片空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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步行約莫用了十多分鐘，休息日，來逛超市的人不少。本以為沒有神經病跟他們一樣，大早上閑著沒事幹跑來商場。
但是沒想到的是，“神經病”還真不少。周蕪隔著老遠看過去，黑壓壓一片，人頭攢動，瞬間打消了要和嚴柏禮去商場逛街的想法。
嚴柏禮微微側頭，“怎麽了？”
“沒事，要不然逛商場就算了，咱們去看場電影吧。”周蕪擡眼。
“我都可以。”嚴柏禮說。
被牽著，周蕪不需要擔心會撞到什麽，低頭看著今天電影放映頁面，“嗯……今早上我的正在熱映，離咱們現在時間最近的有三部，一部是講愛情，一部講驚悚靈異，另一部是關於親情的，算得上是一個喜劇。”
現在電影的大致套路，大部分人已經摸清，只要是關於講親情的喜劇，前半段你笑的比誰都開心，一到結尾，能不哭都算是好的。
這部電影是好幾年前的，剛上映的時候周蕪去看過，本來不打算考慮。
周蕪問，“你想看什麽？”
“都可以。”
看關於愛情的不利於嚴柏禮，看驚悚靈異的又不利於自己。衡量了一會兒，周蕪還是購了兩張喜劇的票，選了靠後的位置。那一片人少，比較安靜。
商場的布局跟“鴻雁”差不多，嚴柏禮輕車熟路，帶著她上了電梯。
電梯內照樣是人擠人，電影院在商場最高那層，隨著層數的上升，電梯裏的人也越來越少。到最後，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。
走出去，周蕪拿出手機，去工作人員那掃碼領票。
紮丸子頭的小姐姐掃完二維碼後，將票取出遞給她，禮貌詢問，“需要飲品和爆米花什麽的嗎？”
周蕪先詢問了身側這人的意見，“你喝什麽？”
“都行。”嚴柏禮看上去沒什麽興致，眼下淡淡的烏青在白皙皮膚下襯得很明顯，應該是有些困倦。
周蕪盯著眼前的電子顯示屏，緩慢的眨了下眼，掃碼付了款，“一份爆米花，兩杯橙汁，要常溫的。麻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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